繁牧

半隐退,随心更,妙笔不生花,粮少且口淡,致力爬墙,胡乱改名,fo前留意,不留神就平地失踪

【喻黄】暗格(1)

在存文里发现了一个存档,放出来遛遛。


Have you ever miss me?


【关于第一次遇见】

“他是黄少天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他是喻文州。”

“是遗腹子,母亲是A市黑帮的教母,Rain的实际控制人。”

“父亲不详,由母亲抚养长大,母亲三年前逝世,无兄弟姐妹,无旁近亲属,孤家寡人一枚。”

“攻击力五颗星,反应速度五颗星,力量三颗半星,伪装能力五颗星,冷血指数五颗星。”

“智商十分,情商十分,洞察力十分,反应速度六分,颜值十二分,身材嘛……唔,以我为参考,我十分,他八分。啧啧,真美味。”

“才23岁,啧,Rain的当家人,可真年轻。”

“29岁?唔,刚好大我6岁,适合当哥哥的年纪,不过如果真有这么个哥哥,也挺糟心的。”

“真可惜,这么好的素质,为什么却是Rain的当家人。”

“看上去像大学教授,不过早就听说这人深不可测,多少人折他手里了,S级的破坏人物。嘿,说不定是个闷骚,有趣,想日。”

“他是我的猎物。”

“他是我的猎物。”

 

1

 

“这节课就上到这里,同学们还有没有什么问题?”

后排打瞌睡的年轻人像肥猫闻到小鱼干的味道,“噔”地睁眼,举高右手道:“老师,我有问题!”

讲台上的老师生得儒雅白净,如果说一白遮百丑,他就是因为白净,反而有种美人的意味。老师的眼型是男性中少见的桃花眼,微微一弯,便盛了半轮新月。他的眸子越过阶梯教室的学生,不急不缓地落在年轻人身上,未语先自带三分笑意:“同学你有什么问题?”

年轻人从座位上站起来,椅子自动翻起,敲上椅背“咚”地一声响。年轻人摸摸鼻子,笑道:“老师,你有没有女朋友?”

课室哄笑之后是一片寂静,一百来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,老师摘下眼镜,看着年轻人眯眯眼微笑:“有,我已经献身给学术女神了,同学你来晚了一步。”

来晚了一步的黄少天同学磨蹭着趴回桌面,他已经算是高数课上的风云人物,备注:特指喻文州的高数课。

他上风云人物榜是因为他总是锲而不舍地跟着喻文州的课,蹭课蹭得理直气壮,对外还宣称喻文州是他初中最崇拜的学长,学长授课,当然要捧场。这在不少CP魂熊熊燃烧的女孩眼里,四舍五入就是单恋苦追不得,每天上课都能脑补他俩的恩怨情仇或者一眼万年。黄少天长得好,喻文州也是教师队伍中的门面担当,美貌的组合总来得赏心悦目,而私下YY的女孩们,却不知道他俩早就成了真。黄少天下午蹭课只是来接喻老师下班,而课上故意发问,不过是两人的小情趣。

“同学,”喻文州在讲台上敲着课件,“还不回去?”

“等喻老师下课啊!”

黄少天像看见了零食的柯基,在座位上一跃而起。喻文州无可奈何地闪开他不管不顾扑上来的身体,低声道:“注意影响,在教室呢。”

“如果没有摄像头我早就按着喻老师在墙上亲了,”黄少天笑眯眯地接过喻文州的包,顺手在他腰上揩了一把油,“喻老师好像比昨天更美貌了,看得我春心荡漾。”

“春心浪成热带风暴也先收一收,回去捏着鼻子也先喝掉排骨汤,喝完再跟我讲话。”

“啊……”黄少天的脸色顿时苦了下去,“喻老师,你煲汤我不反对,可你为什么放了玉米还要放胡萝卜?我好好一个肉食动物,快被你喂成兔子,脸都要喂绿了。”

“哪儿绿了?”

“脸,你看脸,”黄少天指着自己侧脸,趁喻文州侧头看,吧唧在他嘴角亲一口,然后像偷到糖的小孩,跳了三步远躲在一旁,看喻文州反应。

喻文州能有什么反应?

黄少天对骚扰他这件事毫无自觉,每天乐此不疲。他应该是患有皮肤饥渴症,恨不能天天碰着喻文州,碰哪都好,左戳戳右捏捏,十足的黄三岁,多一岁都不给。

“好了别闹,”喻文州自然而然地接过套在黄少天小拇指上跳圆圈舞的车钥匙,开门丢进去黄少天,“我订了位,是上次你说想一边吹风一边吃饭的那家。今天周五就放你一马,明后两天,煲什么汤都给我喝下去。”

黄少天嗷呜一声瘫倒在车座上,伸着舌头装死:“能量不足,系统故障无法收听。”

“去你的。”喻文州掐了把他身上的肉,开车去江边。

周五下班的交通堵得一塌糊涂,有黄少天在,堵车再长也不会寂寞。他不用开车专心聊天后热情暴涨,几乎要冲破这辆家用小轿车。如果不是路上确实吵,喻文州毫不怀疑黄少天会拉开车窗,跟旁边的车主攀谈起来。

他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话痨,真是色迷心窍,光看脸就一见钟情了。

“我今天路过花店,想到要见你,得给你一些惊喜,特地下车挑了花,还被交警抄了,给我贴了两张罚单。”

“为什么是两张?”喻文州一心两用,手里干净利落地一拐,加塞变了道。后面的车被他猝不及防一堵,恼火地长按喇叭。

“哟,能耐啊,向我夫人摁喇叭,”黄少天瞥了眼后视镜,转头继续骚扰喻文州,“我就说就该开我的车,两分钟内提速到两百公里,车标一亮就闪瞎眼,看他们还敢不敢吓我家美人儿了。”

喻文州又好气又好笑。没错,黄少天是个富二代,每天就是不务正业地撩喻文州。他有些脾气,比如讨厌被人摁喇叭,每次被催就恨不能催回去,遇到喻文州却像被法印镇压了,开车也乖,坐车却不乖。喻文州觉得不该给他放出来,闲不下来的手才能束缚住他的灵魂,不然分分钟,喻文州就得漂洋过海去找他的思绪。

“别打岔,为什么是两张。”

“哦,”黄少天向他抛了个wink,“我跟贴罚单的大哥说,我还没挑好送我男朋友的花,要再停一会,给我开张能停够时间的。”

喻文州:“……”

纵然他在车流中要集中精神握好方向盘,此时也忍不住腾出手摸了下黄少天的额头。这孩子,莫不是发烧烧傻了。

“挑好的花就在后座,迫不及待想叫你看了,”前方红灯,黄少天待车停稳,探身到车后座拿花,“文州你看!石斛花!好难得才能看到的,而且颜色还这么好看。”

喻文州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我记得石斛花是送给父亲的吧?你送我石斛是几个意思,想给我生一个?还是觉得我老了,可以当你爹了?”

黄少天挑了下眉:“有什么不对,昨天晚上不是还在床上叫你爸爸吗?”

“黄少天同志,我要警告你,”喻文州耳垂染上一些微红,“市区不可以飙车,你超速了。”

黄少天舔了舔嘴唇,兴致勃勃地着他的侧脸,着他弧形的下颌和顺畅的颈线。“哎,文州,”黄少天碰了碰他,“你有没有觉得,自己其实长得很美?”

“谢谢夸奖,”喻文州面不改色,拐进地下停车场,“美人打算今晚让你也美一把。”

黄少天眯了眯眼:“那我就等你来了。”

周五哪的餐厅都爆满,喻文州下手算快,订了江边的小包厢。黄少天跟着喻文州,花跟着黄少天——当然不是给他今晚引火的石斛,是蓝色妖姬。黄少天走在喻文州身侧,碰着比他肩膀还宽的蓝色妖姬,大摇大摆走进餐厅,丝毫不考虑行人的感受。这里纵使不是单身狗集聚区,也有不少情侣或者夫妻同床异梦,看着他毫无避讳地抱着花走过,惊叹之余又有些羡慕。

“你又得说我高调了,哎。”黄少天在包厢坐定,包厢敞着窗,五月的天气,夜风泛滥出夏水清凉的味道,隔着两岸灯火,徐徐拂入。

“我有时候就想啊,我要在全市最高的塔上写下你的名字,告诉全市人民你是我黄少天的人,谁也不许动。有时候又想,不行,我要把你藏起来,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,只给我一个人看。”

“你啊……”喻文州欲言又止,抬手戳他的眉心,指尖沿着他的眉骨,一寸寸滑落他的脸颊,成年男子的脸颊大多薄,一层皮一层肉覆在颧骨上。喻文州不知想到了什么,揉着他的耳垂笑了起来,垂下手腕,去倒瓶中的红酒。

“其实我今天晚些时候是要回去的,”黄少天拿餐刀当手术刀,戳着牛排划在盘子上。喻文州调换了他的牛排,推过自己手上已经切好的,点头道:“我说你今天怎么又是接我下班又是送花的,原来是打算夜不归宿。”

黄少天咳了一声:“家里的皇太后从国外浪回来,寂寞了想找人陪着她。我说我跟我男朋友腻腻歪歪连体婴一样,太后说好,那就她搬来跟我俩住。还要在咱小区买两套房,给她放衣服。我一听,那可不行,赶紧答应她回一趟家。”

“那我等会送你?”

“不用不用,司机会过来。我怎么舍得我美人儿大晚上开车回去,被人看上了怎么办?哎哎哎,说着电话就来了,皇太后真是急性子,吃顿饭都不给。”

喻文州微笑着看他跟电话另一头耍宝斗嘴皮子,手不带停地切牛排。黄少天盯着他切牛排的架势,身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,好似那刀躲在自己的肋骨上。

“司机就要过来了,”黄少天报了个地址,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,“我跟你见面的时间怎么就这么短,不开心了,要喻文州亲亲才能起来。”

喻文州拉过他的手,埋头在他手心,“啾”了一下。

“亲过了,走,”喻文州捞过椅背的外套,搭在手臂上,“我送你上车。”

黄少天坐在车内还趴着车窗做依依惜别样,前排的司机谭哥重重咳了两声,黄少天才一脸委屈地猫回去,在逐渐升起来的车窗中向喻文州摆手。

喻文州看着黑色的车驶入黑夜中,低头踢了下脚下的石子,取出挂在衬衫上的金边眼镜,打开了通讯。

“景熙,是我。”

“通知李远,准备收网。黄少天那边,我会跟他谈。”

“消息已经通知出去了?”喻文州抬起嘴角,轻笑一声,“这些人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愚钝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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