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牧

半隐退,随心更,妙笔不生花,粮少且口淡,致力爬墙,胡乱改名,fo前留意,不留神就平地失踪

【喻黄】暗格(2)

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坑


选一个结局,要HE,还是BE?


2


黄少天今晚的失约,跟他母亲是否回国无关,他母亲一直在东南亚和西南边境游走,黄少天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,这次她拒绝了他的同行。

借着大束蓝色妖姬的掩映,黄少天看到了宋晓发给他的消息。郑轩带人走货的时候意外堵车,在高速路上堵成春运,还碰上交警查车。这批货刚出土,鲜着呢,闭着眼睛也知道被查后果如何。而糟心的事远不止这个,黄少天还在调戏喻文州,就接到小助理的电话。

五个堂口的老人,不知从哪里得到了他母亲的消息,叫他回去对质。

他是A市黑势力Rain名义上的当家人,实际Rain的权力都握在他母亲手上。黄少天一点在意被架空的地位和吃喝玩乐的生活,如果不是黄夫人逼着他接手,黄少天还窝在自己的酒吧里,坐在吧台后,一手调酒,一手撩妹。妹子们很吃他这款,痞帅痞帅的,苏起来连挑眉都能叫人心弦微漾。喻文州就是他在酒吧钓上的鱼,那天黄夫人也在,闲着没事非要跟黄少天学调酒。喻文州坐在吧台前,暗纹白衬衫搭米色长裤,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青白劲瘦的手腕,搭了黑色的腕表。他闲闲坐在高脚凳上,单腿曲着,单腿伸直,显得腿长一米八,侧脸微笑时,却是十足的禁欲模样。他是热带风暴中的风眼,气流随他而动,身遭狂风暴雨,中心波澜不惊。黄少天不幸被波及,一眼就看到了他,黄夫人也是。

事实证明,母子的审美出奇一致,都对闷骚禁欲的这款有好感。

喻文州点了杯果酒,撑着头,眼神恍若无人,却不动声色顺着扫过了每个人。黄少天觉得他有点意思,像误入别人领地的小猫,装着不动声色,那点儿深藏不漏的心眼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又一圈。他放出来的xinh这么明显,在黄少天看来,就差在额头刻上“等撩”二字。

他们这种走在刀尖上的人,对眼神和气息有天生的敏感。黄少天盯着他流畅的下颌略一思考,返身在架上取下了朗姆酒。

“长岛冰茶换你一晚安睡?”黄夫人倚在吧台边上,丹红色的手指捏着高脚酒杯,轻晃着里面的鸡尾酒,“儿子,看你了。”

“别叫我儿子,这位美女,”黄少天低头调酒,“你没看到,那些小姑娘都在嫉妒你么?”

从某种意义上说,黄少天攻下了这个男人,以锲而不舍不知脸为何物的姿态。而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,他是被攻了。

不知黄夫人知道自己攻气上天的儿子,被喻文州掰成非攻,该作何感想。

黄夫人的嗅觉确实灵敏,黄少天也觉得喻文州是有意为之,他稍费了些周折就知道喻文州国安七处特勤的身份,是A市警方请来清扫Rain的人物。

这点上黄少天为他俩的默契深深折服,暗里刀枪见血,碰面仍是蜜里调油,明明把线索都抖搂给对方,还装着蒙在鼓里。打着爱情的旗号亲吻同居,躺在同一张床上,背后都握着刺刀。

喻文州布下的天罗地网总能被他泥鳅般滑过,堪堪卡在网线的边缘,得意洋洋地溜走。黄少天的胆子委实大,老鼠戏猫。如果奥运会有擦边球这一项目,黄少天能蝉联冠军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戏弄喻文州,走他们这条路的,最忌讳跟条子杠上。要么躲,要么拢。皇太后是拢,靠着手中握紧的高官秘密,扯着登山绳拉了全部人在一道悬崖上。她的狡猾和胆略叫她在高压线上游刃有余,黄少天发扬光大她对时机的把控,对时局的把控总差着些火候。说到底,是黄少天懒,懒得跟人虚以委蛇。

约见的地点是他母亲送给老人的宅子,在半山,算过风水,是聚财之地。那些人是跟过他老爹的,他老爹死后,又跟在他母亲手下,年纪大,猜疑心便也如海底王八,天天都有被迫害幻想症。黄少天进门前还被搜身,小少爷脾气极好,插兜靠在门上凹造型,时刻准备拍封面大片那样,任保镖从他口袋里丢出一摞小玩意儿,连打算今晚用的杜蕾斯都搜出来丢地上。不尊重掌权人到这种地步,等待他的,该是什么消息,黄少天也猜了个七七八八。

“少天,坐。”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为首的给他指了个老远的单人沙发,黄少天看了眼沙发,反而在楼梯口坐下了,啪嗒啪嗒玩着翻盖打火机,吝于分出一个眼神,只盯着火苗的亮光道:“行了祁爷,不用对质呢,都做到这份上还不懂你们在搞什么?说吧,皇太后怎么了,要人,要钱,还是要产业?”

被称为祁爷的从前跟过他死鬼老爹,据说在他母亲接掌Rain后,一度不服,被揍到老实。黄夫人一有消息他就出来扑腾,黄少天都不知该说这人是不是白长项上人头了。

“人,钱,产业,这三个,我要了又怎地?”

黄少天微蹙了下眉。

“事情是这样,少天。”祁爷黑脸唱完,紧接着就有人赶上唱了白脸。此人德高算不上,望重倒真有,说话也慢悠悠的,“现在弟兄们也多了,从前夫人那套方法,管得住吃喝,管不住活得顺畅。现在Rain旗下各个产业,五大堂口附近都有涉及,不如把这部分产业分给各堂口。当然,还是以夫人为尊,每年都会缴些岁币,你看,利润分成五五开,如何?”

“我若说不,你们会不会就将我母亲在东南亚被你们软禁的消息,告诉我?”

祁爷脸色一变,黄少天不等他反应,踩下木楼梯的板,伸手抓过一柄黑色器物,砰砰砰砰砰接连五下,弹无虚发,子弹穿过了他们的膝盖骨。祁爷剧痛中想掏枪,黄少天反手一甩,子弹穿过他的手腕,手枪应声而落。

枪声引来了门口的保镖,黑亮的枪口顿时堵住了门,而楼上随之传来一阵通通通的脚步声,刚刚送走黄少天的谭哥突然折返,带着一群人,以扶手为掩体,同样亮枪。

“收回枪,亲爱的,”黄少天拍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,站起身,“少爷我脾气不算很好,懒得发作而已。可别乱动,惹得我闹了脾气,砸扇铁门下来,在门口砸了一滩肉泥,丢出去喂狗。你们堂口的老大都坏了,膝盖骨伤到的,再怎样也是个废人了,旗子都倒了,是谁给你们的勇气对我亮枪,又是我那死了二十多年的老爹,你们曾经的大佬?”

黄少天在两队人马的注目礼中整理着护腕,走向最边上的祁爷。祁爷挨了两枪挣扎着要滚走,被黄少天扯着后领甩到地上。护腕弹出细丝状的尼龙绳,绕着他随意捆了两圈,黄少天抓起祁爷的头发,扯得他仰起头,扯动嘴角笑了声,低声道:“你跟我说,皇太后到底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?”

楼上楼下突然响起枪声,黄少天一枪打下头顶的水晶吊灯,低吼道:“谁敢动!”

“我不知怎么叫你们小看了,是我这么多年装饭桶装得太成功了?还是你忘了,三年前在金三角,是谁断掉银环蛇的?”黄少天拿枪抵着祁爷的额头,“这块地是我妈送的,你还真以为,送的东西是能白要的?你今天若吐不出点东西,那就在底下呆一天,我看到时候,是你的人救你的速度快,还是我的枪快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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