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牧

半隐退,随心更,妙笔不生花,粮少且口淡,致力爬墙,胡乱改名,fo前留意,不留神就平地失踪

【喻黄|甜品间】如梦之梦(上)

赶上晚上疯狂加班+早起继续加班,挤了点时间写了个开头……

姑且当做是上吧……

周末会补完全部的……


分割线————


樱桃朗姆酒为糖组拉下最后一道幕,各位太太珠玉在先,我姑且续上狗尾,献上平淡的片尾曲


爱情这杯酒,谁喝谁醉;爱情这杯酒,经远更醇


这是一个从开头就不知所云、也不可预知走向的故事


如梦之梦


阳光明媚的下午,总有各种充分的理由叫人昏昏欲睡。

黄少天刚刚看完一本书,靠坐在图书馆窗前,眯着眼打盹。下午的阳光温暖而惬意。也许是入了秋,没有了“滋儿哇”的蝉鸣声。蝉鸣和暑意闹出了一个夏天,总该有远去的时候。

他坐的这个位置跨在路口T区交接,一眼能望到两侧浓密树荫的尽头。黄少天撑着头,往来的行人大多慢悠悠,他眯缝着眼,觉得幻影重重。也许是下午,生物钟落在了小寐的时刻,他看什么都迷迷糊糊。而不过晃了下神,行人便消失了,清寂如斯的小路上缓缓而来一位白衬衣少年,远观便是校园漫画中的男主角,优秀,儒雅,是女生心目中的白月光。

黄少天把玩着签字笔,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,刹那间,似是心灵感应,白衣少年抬了头,目光如两江交汇,融入一方柔软温润的天地中。阳光打得少年刘海细碎,眉眼有大理石雕塑般的神圣。黄少天歪了下头,打算继续打盹时,耳中蓦然落入少年的音色。

“你还记得我吗?”少年道。

“你也许不记得,我等了你十二万年。”

困意从混沌的脑子中绝尘而去,黄少天突然清醒,望向少年的方向。少年站定了,手里抱着书,仰头看着图书馆——不一定是看他,风吹起少年的发,光线跳跃,凌凌而动。

“十……二万年?”

话尾的疑问句还落在舌尖来不及发出,他的身体已经下坠,穿插在身边的是白成丝状的云,黄少天伸手去抓,抓到指间一片湿润。

我是谁,我来自何方,我又归往何处?

然而苏格拉底也解决不了他现实的疑问,他从如丝的云雾坠入无边的夜色中心,像一枚果仁包在果核里。

天边突然炸起亮光,他看到滚滚流星拖着金黄的尾巴曳过天际,划破了黑色的夜。猎猎长风翻飞着他的衣襟,他在半空停滞了,刚才那位白衣少年已长成青年模样,蓝白相间的长袍配上乌黑的发,袍带飘飖。少年眉目沉静,眉心一点红,像是从海里生出来的神,一举一动,都是大海赋予的模样。

“从玄从爻,以御九州。喻如大鲲,非北海之大不能养成也。”少年轻声说着,揽他入怀。黄少天闻到海水冷冽的清香,那香似是在冰天雪地中浸润过,入鼻时是彻骨的寒凉,记忆中的几分熟悉像是开了一道缝的门,隐隐透出一小段光。

“我叫喻文州。”

流星呼啸着落入人间,黄少天周身忽地一凉,抬眼就是漫天冰雪,冻住了十万山川河海。坠入的流星如引燃的火种,轰然一声天地裂,落地不成坑,在苍茫冰雪中闲游。刹那间,冰消雪融,春水如同初生,汩汩崩腾而下,漫过江河湖海。春水过处生春绿,十万里雪原,一朝鸟语花香。

“昔者天寒地坼,炎帝魂归天地,万物冰封,了无生机。闻有扶桑金乌,以身殉道,化身三千亿,落入凡尘,遂解其苦。”

黄少天在空中翻了个身,与喻文州并排站在一处。俯瞰是万里河山,跟他记忆深处被尘封的过往似乎有些联系,黄少天知道肯定跟自己有联系,不然这位神君——应该是神君,还该是上古的神君。

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,难不成,这位神君是鲲罢?

他的内心戏如三万多条弹幕在同一屏幕上滑过,出乎意料,喻文州从这杂糅的信息中准确提炼了问题,轻声道:“我原身为鲲,从上古灵气中化身而来。冰川时期,北冥封冻,我沉睡了八千年,几乎冻死。当时炎帝已魂飞魄散,世间纯阳之气,仅剩栖息于扶桑木的三足金乌。那三足金乌便以此身化身三千亿,落入凡间,他的一个分身落入北冥,鲲受其点化,化身为鹏。”

黄少天看到那流星破冰而入,坠入冰封的大海。海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外划开,底下潮起潮落,水面暗涌,而忽一声破空长鸣,火焰般鲜红的巨鸟从海底振翅,破水而出,其翼如垂天之云,铺天盖地,过处如黑云压天,叠了层叠的阴影。

黄少天突然转头看他。

“三足金乌落入凡尘时,真身跟着下凡,入了轮回,留分身在天上,”喻文州看着天际的太阳日行万里,眨眼间,天地轮转了几度黑白,“我找了你十二万年,少天,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来?”

神君后退一步,伸手轻轻一推。黄少天凡人之躯驾驭不了云雾,生生被他从云端推下。下落时惊了百鸟,山林喧闹,众鸟高飞,西方日落之处,双鸟拖着长长的七彩斑斓的尾羽逆光而来,黄少天最后一眼的记忆,留在鸟首炫目的翎毛上。

凤凰……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他见着那神鸟的身影离自己渐远,伸手,指缝间错过一片五彩的羽毛,他还看到空中飘飞的凤尾,迎着落日的光,恍如神迹。

不是,那就是神迹。

于是他再次坠入无边的黑暗中。

“你干嘛这么折腾他?”

凤凰双双化了人身,是一对长相神似的兄妹,都是天地赋予的容貌和气度。五彩的羽毛化成少年身上的白衣,少年手持羽扇,漫不经心地扇着,看着天上的神君:“你化作文州的样子,又是什么打算?”

神君一哂,随即化为原貌,拈着指尖落日的一道光,道:“看不得他下凡这么多年,还等得这么苦。”

少年乜了他一眼:“算了吧,认识十几万年也没见您老这么操心过,说吧,是不是祖幽又在冥地深极处动乱了?”

“炎帝以法身补的缺口,怎么那么容易被冲破,”神君看着日头,“你有没有觉得,这几年热过头了啊?”


评论 ( 11 )
热度 ( 185 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繁牧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