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牧

半隐退,随心更,妙笔不生花,粮少且口淡,致力爬墙,胡乱改名,fo前留意,不留神就平地失踪

【喻黄】破镜15(ABO)

破镜


失忆又回忆的狗血梗戳我


今天单曲循环的BGM忘了是啥了,反正听着挺…虐


15

      联盟的调令下午下来了,郑轩和宋晓正式入队,徐景熙还在犹疑,但当黄少天的调令一下,这个成天被黄少天放风筝的奶爸,毫不犹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。
     换个医生照顾黄少不放心这个说法或多或少掺水,但徐景熙摆明了就是想把真相一直隐瞒下去,喻文州也确然不想再叫那些过往扰乱了两人心神,既然各自都想为了各自想保护的人战斗下去,那彼此知晓也好,不知也罢,谎言能比事实更叫人活得自在,不如一辈子在谎言中度过。
       生命本就苦短,何必在一些事上太过纠结。
       不过相对于喻文州主动向联盟打报告要人,直调过来的黄少天,调令还需过一道喻文州的手续。文件是喻文州去老冯办公室领的,这大叔送喻文州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拍拍他的肩膀:“什么时候举办婚礼,我给你们当证婚人。”
       喻文州在心里说着“要不起”,脸上却还春风和煦:“只怕主席到时候觉得事项繁杂,不肯赏脸。”
       喻文州抱着文件夹离开老冯办公室,迎头便被宋晓从背后搭住肩膀,郑轩在另一头补上,笑道:“Leader我刚刚听到了什么?什么时候举行婚礼?嗯?打算在哪里举办?”
     “你耳朵又这么灵?”
     “这可是黄少……不对,是Leader的好事,耳朵怎么可能不灵了。”
       喻文州莞尔:“再过几个月,看看少天意见,我也可以多攒些钱。”
       郑轩咋舌:“Leader你现在的工资能同时娶两个黄少了,还想搞更大阵仗?包下军舰举办婚礼吗?”
     “好主意,”喻文州道,“你们觉得,排成Y&H的话几艘军舰合适些?”
      郑轩&宋晓:“Leader你是认真的喔?”
      黄少天今天下午出任务,两天后回来。老冯不急着催他决定,他也不急着说明。例行发了消息问近况,喻文州回到寓所,站在门口看了手机好一会儿,黄少天没回信。
       也许任务期间来不及回消息。喻文州收回手机在衣袋,旋转钥匙开门。推门的一刻,一种异样的感觉,如毒蛇从脚下盘旋而上,恶心和惊悚同时涌上心头。
       借着门口射灯的光,他看到黄少天独自一人坐在正对大门的客厅地毯上,他迎着射灯苍白的光,半边身体沐浴在黑暗中,如爬上青苔的大理石雕塑,安静中有一种诡异的可怕。
       喻文州“啪啪啪”打开屋内全部灯光,在晃眼的灯光下黄少天脸色更显苍白,如雪如冰,眼神中却有了深深冻了千年不化的寒冰,如冰柜逃逸的冷气,白色的雾气在身遭弥漫。
       喻文州突然一阵心悸,他几步上前,却不料被矮桌绊了一下脚,顺带地,他看到了有他签名的结婚申请,还有那天的戒指,在矮桌上跳跃了下,落回纸面。
    “少天?”喻文州屈膝蹲在他身前,向他伸出手,“怎么了,今天没去训练?”
      黄少天眼神微微动了下,看向喻文州。就算是强A,喻文州也不算A中长得好看的那类,但他的气质异常好,强硬和温润很奇妙地在他身上融合成一体,气场低调而内敛,爆发时却有毁灭的力量。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觉得脑袋隐隐作疼,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又爱上喻文州了。
      他就像一杯带着甘甜香味的毒药,一杯过后肝肠寸断,二杯仍举杯,戒不断,放不下,要么一醉方休,要么一死方罢。
    “文州……”黄少天沉默了许久,还是抬眼,看着喻文州的眸子道,“一年多前,是你下的逮捕令,把我送进红区国安局的?”
       喻文州正待握他手臂的手掌顿在半空,复而轻轻握上,低声道:“谁跟你说的?”
     “你不用管谁跟我说的,文州,我只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。”
       喻文州在他身侧坐下,试图握黄少天的手,他的手在掌心转了个圈,刻意地避开了他们的身体接触。
      喻文州轻叹了口气,道:“是。”
    “秘密送我回联盟的,也是你?”
    “是。”
    “那孩子的父亲也是你?”
      喻文州抿了下嘴唇:“你都知道了?”
    “今天不小心恢复记忆了,喻文州,说真的,我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。因为等我知道了,我还是会选择恨你,”黄少天撑着从地上站起身,抿唇微微笑了下,“之前没能跟你亲口说,现在补上一句,喻文州,我们分手。”
     “分手?”喻文州微蹙眉,“少天,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     “理由?有趣,还需要我罗列你做的事么?你听着你做过的那些事,就不会觉得恶——心——么?”黄少天特意把“恶心”二字拉得极长,音调绵长,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,连回声都在讽刺他。
     “我恨你,喻文州,即使过了那么久,我也还是恨你。我觉得已经不需要理由了,理由是什么?你觉得你跟我说这是联盟的任务这是你不得已而为之,然后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能说一句没关系?喻文州,刀子我也挨了,孩子也给你生了,信息素也紊乱成弱A了,我什么都忘记后本来活得好好的,你该死的为什么还来撩我?!”
     “这些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,少天,我不想求你原谅,我……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打断他的话:“想弥补?谢谢了,我不想要。我什么都知道,联盟,任务,自保,没关系的,不用跟我解释,我都知道,我只不过不想跟你理性而已。好了,到此为止,结婚申请还给你,戒指也还给你,之前给你享用过的就当是分手炮了。今晚过后,你别找我,我也懒得再理你。天涯大路那么宽,各走一方,从此陌路。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转身,身后却突然炸开一种名为强A的气场,跟无论哪次的气场都不一样,那些时候,喻文州虽有释放,但压抑得极深,这次却像火山蓄能后突如其来的爆发,生生镇得他膝弯一软,随即在行动不敏捷中被人从后背抱住,Alpha的气息从颈脖处蔓延而上,如牢笼将他圈在其中。
       他没见过喻文州这样强硬的模样。
       Omega天性害怕Alpha,喻文州强A气场全开后叫黄少天没能撑住,在他怀里忍不住打颤,却还是冷笑着,颤着声音道:“喻文州,现在你只会用这种方式对付我了?”
      喻文州深埋在他脖子上,声音沙哑:“别走……”他知道黄少天的决绝,知道这一去,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。
      怎么可能再叫他看到黄少天的背影。
    “喻文州,”黄少天看着矮桌上的结婚申请,“你拦不住我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知道我拦不住你……”喻文州突然侧头咬住他的腺体,“我放不开。”
   “我知道我没办法求你原谅,少天,亲手下逮捕令是我,审讯你的是我,送你上刑场的也是我,全都是我。很久了,真的很久了,我一闭眼就想到你,想到前线爆炸的那辆车,我快要疯了,真快要疯了……少天,我真的爱你……爱你爱到心都疼……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听着耳边他虚弱的吐气声,仰头微微闭眼,轻声道:“文州,折磨你的是你的噩梦,折磨我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痛。我被药剂逼得整夜整夜疼得睡不着,动一下就像钢针插入骨头的时候,我被发情期折磨,被信息素折磨,被那个孩子折磨的时候……文州,我问你,你当时在哪里?”
      环抱着他的手臂突然僵住。
      黄少天低头,手指轻抚着腹部的刀口:“文州,我最想见你的时候你不在,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。”
    “孩子折磨我时,我在重症监护室时,还有孩子早产出生时,还有,当我决定忘记你时……我都很想见你,非常想,想到几乎要发疯。我觉得,这些时候,你应该在,但是你没有。”
    “或许这是命运,注定叫我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任务。文州,当我最想要你的时候你不在,那之后,你也没必要再出现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其实每时每刻都想恨你的,可我恨不下手,”黄少天咬着下唇,强硬把冒出来的水汽憋回去,摇头轻笑道,“我知道兜兜转转再多,我还是会忍不住对你一见钟情,就像如果这次我再想忘掉,之后还是会爱上你……”
    “再之后我还是想知道我失忆时发生的一切,然后再选择忘记,循环往复。我就像是莫比乌斯环上的蚂蚁,无论怎么换怎么走,都觉得自己一条路走到底,一直一直走不出去,除了一刀剪开,我找不到我的路。”
     “文州,我真的累了,不想在感情上折磨我自己了。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握住缠在腰际的手,那双握枪握得极稳的手却颤得极其厉害,用着蛮劲,死死抱着他。
      好像是溺水的人抱住了唯一的希望。
    “少天,你非要做得这么绝么?我知道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文州,你想治好你的噩梦,却想把我拉进你的梦境中,”黄少天毫不留情打断了他下一句话,“但我不想再次进入噩梦,会做噩梦的不止你一个人!你说你总能梦到我死在前线的场景,我也能梦到你在审讯室给我注射巴比妥酸盐!你不知道那种试剂有多凉,你不知道针扎在身上有多痛,你当然也不会知道,你在审讯室的那两个小时,是我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的噩梦!放手,喻文州,你放手!”
     “我不放,”喻文州道,“今晚松了手,你就不可能回来。黄少天,哪怕是幽禁囚禁,我也绝对不会放你走!”
     “那这些罪责就该由我承担?我受得够多了,我不需要为你的愧疚承担责任,不是吗?你的那些你爱我我爱你的情话,跟你下一个Omega说去!”
     “但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。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重重地推开他的手,趁他失神的一瞬释放信息素。他的强O信息素攻击性极强,以自然界比拟,这莫过于箭毒木,大量释放时便如箭毒木汁入身,见血封喉。
       信息素如毒蛇渗入体内,喻文州看着黄少天脖子上被他咬出的齿痕,突然想,或许,真的,就此结束了。
       没有哪个Alpha会送自己Omega去死,因为这种从生理到心理分离的痛苦,再强的A也受不住,但他受住了。
       也没有哪个Omega会释放自己最具攻击性的信息素,因为AO信息素的搅合,稍有不慎都会伤到对方,但黄少天做了。
       世间若有轮回,那便是他曾对他绝情的,如今也被绝情回来。
       喻文州慢慢垂下手臂。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松开他的禁锢,回头看了暖灯下的喻文州一眼。他突然想起他们初遇的那天,他在吧台调酒的时候看到一个年轻人,白衬衫黑西裤,袖口挽到手肘,眉眼温和,气场却强大。
       那个年轻人径自走到他面前,屈指敲了敲吧台,浅笑道:“这边最浓烈的酒,是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黄少天握着冰镇酒瓶,不置可否地挑挑眉。
       年轻人眉眼一弯:“是你,亲爱的调酒师。”
       那个人是喻文州,那些都是过去。
       一阵风顺着关门的轨迹呼啸而过,喻文州捡起落在地上的结婚申请,空白的那栏上还有一团黑色的痕迹,仔细辨认才能看出那曾经的黄少天的签名。
       一贯的龙飞凤舞,一贯的洒脱。
       像他一贯的风格。
       只要出手,就是一击必杀。
       喻文州盘腿坐在地上,握紧黄少天的戒指捂在心口,深深垂着头,下颌抵在手背上,慢慢闭上眼睛。
       军装长裤上滴落两块水渍,很快便被布料吸收干净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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